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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拥美天下(全)-8
匿名用户
2025-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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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宋都攻略第12章三纵纯子中午扬武正式接任京城商人联络会会长之职,接受全体会员和政府官员及江湖朋友的祝贺,应酬活动直到天快黑才结束。新任开封府尹为维护京城的安定局面,于扬武就任商络会会长的当天晚上举行家庭晚宴,宴请扬武和梅勇,希望能以自己的特殊身份调停这对翁婿。扬武刚结束中午和下午的应酬,又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赴新府尹的家宴。府尹家宴在扬武、梅勇到齐后开始上菜。几名美丽的少女以优美的姿势托着花纹彩陶托盘,踏着轻盈的碎步,依次入内,报上菜名:“金丝梨汁汽锅鸡”、“鸳鸯戏水”、“凤凰展翅”、“盐煎鹿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尽是珍馐美味。一名少女走到扬武身旁,忽然两眼一张,藏在袖底的匕首滑到掌心,借衣袖的遮掩,捅向扬武腹部。也许扬武命不当绝,那个行刺扬武的少女每次端菜到扬武跟前时总要多看他几眼,扬武就注意上了她。她眼中乍现的凶光和袖底的动作都没有瞒过扬武的眼睛。在匕首即将触体时,扬武右手突然伸出,后发而先至,抓住少女的手腕,略一使劲,少女痛得“哎哟”一声大叫,匕首“当啷”坠地,左手一晃,托盘坠落。扬武急出左手抓住托盘,放到桌上。“八宝鲑鱼”差点儿没打翻。府尹大惊失色,若扬武在他的府中出了事,漕帮弟子非取他性命不可。府尹大叫道:“来人哪,捉刺客。”府尹的十几名侍卫应声而至。扬武揭开少女刺客的人皮面具,见是纯子,心中虽然恼她不识好歹,却不想把她交给官府处置,故作轻松地道:“这位姑娘是在下的一位故人,因为与在下有一个小小的误会,所以才开这样的的玩笑。让府尹大人受惊了。在下代表敝友向府尹大人致谦。来,我们晚餐继续。”扬武扭头对纯子道:“纯子小姐,既然你死缠着在下不放,那就陪在下吃一顿饭,好吗?”纯子默默地坐到扬武身边的空位上。扬武礼貌地向府尹和梅勇介绍纯子:“这位美丽的姑娘是来自扶桑国的纯子小姐。”府尹和梅勇点头与纯子打招呼,脸上均露出讶异的神情。实际上梅家为当好辽国内应做准备,向纯子家族商队采购弓箭、刀、剑等兵器和用于制造火药的硫磺等物资已有数年,梅勇与纯子是在幕后操作的最高负责人,他们是认识的。他们之间的交易不是直接进行,而是通过江湖帮会走私间接进行,而且化整为零,分批交易,这样宋国政府就很难查。任何政府都不允许民间私自储存大批军用物资,宋国政府也不例外。当菜上齐酒斟满后,府尹道出了晚宴的目的:“最近京城有一种流言,说梅局主和杨帮主都想当京城武林的龙头老大,谁也不服谁,为此两位将最终撕破颜面,兵刃相向。本来这是两位的私事,下官无权过问,但是作为开封府府尹,下官希望见到京城安定繁荣的局面。我们好不容易在方帮覆灭之后迎来了这个局面,如果又出现流血争斗,岂不是又回到了从前?这样的局面朝廷不希望看见,百姓也不希望看见。两位都是京城举足轻重的人物,跺跺脚京城地面都要抖一抖,以两位如今的权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何况你们是翁婿,更应该和睦相处。和气生财嘛,大家以和为贵,共同为京城繁荣出力,为京城百姓造福,既不触怒朝廷,又能赢得百姓的支持,何乐而不为呢?”扬武道:“府尹大人说得没错,在下混迹江湖,懒散惯了,向来对权力没有野心,在下可以承诺不先启刀兵,但是如果谁冒犯在下,就别怪在下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梅勇气得鼻孔能冒出烟来,但外表仍装做平静的模样,道:“梅某人在京城土生土长,对京城的感情非言语可以表达,维护京城的安定是梅某义不容辞的责任。谁想破坏这个局面,别怪梅某人大义灭亲。”这对假翁婿虽然都在府尹面前承诺不破坏京城安定的局面,却又指桑骂槐,绕着弯儿对骂,让人不禁为京城今后的局势担忧。宴会进行不到两刻钟,扬武借口有事,带着纯子走了。梅勇随后向主人告辞。宴会不欢而散。这次扬武决心好好地教训一下纯子,他将纯子带回自己的房间,关好房门,然后将双手被制住穴道,但可行走的纯子抛到床上,赞道:“你今天很漂亮。”纯子疑惑地道:“我一直都很漂亮,你为什么今天才夸我?”扬武不答反问道:“你知不知道男人都喜欢有美丽的女敌人?”纯子睁大一双“天真”的眼睛,摇了摇头,表示不可理解。扬武解释道:“因为征服美丽的女敌人可以使用一种特殊的方法,使她的身体和心灵同时屈服,而这种方法对男性却不能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我已经放过你两次了,你坚持要做我的美丽女敌人,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我这次不征服你,说不定以后怎么死在你手里都不知道。”说完露出“淫邪”的目光,向纯子扑了过去。“不要——”纯子惊恐地闭上眼睛,“不要啊——”“扬武——”颜素素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扬武吓了一跳,幸好自己只是想吓唬纯子,忙放下纯子,出门见颜素素。“素素,你怎么来了?”素素不答,狠狠地掴了扬武一巴掌,骂道:“骗子,色鬼,伪君子,如果不是我今天恰好来找你,我可能永远也发现不了你的真面目。你在我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背着我却做出这种下流无耻的勾当,你不配做我的朋友!从今天起我们一刀两断!”扬武大声叫屈:“冤枉啊!素素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吓唬她,让她以后再也不敢行刺我。”颜素素怒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家花哪有野花香?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扬武道:“你看我像那种人吗?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是那种急色的人,我要是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让她也喜欢我,接受我,我绝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我敢对天发誓我只是想吓唬她,没有别的意思。请你相信我。”颜素素看扬武不像说谎,便道:“好吧,我相信你。可是类似的事情以后不许发生,否则我就跟你绝交,从你身边消失,永远地消失。”“遵命,公主。”扬武大喜道。颜素素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的身份被扬武获悉,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是模仿戏文里的称呼。就在扬武和颜素素的一场“战争”烟消云散的时候,漕帮前院忽闻打斗声。一名青年弟子进来禀报:“启禀帮主,前院来了三个不明身份的敌人,讲番邦话,属下一个字都听不懂。弟兄们伤了不少,恐怕支撑不了多久,请帮主速去查看。”扬武道:“素素,我过去看一下。”“嗯。”三名敌人已来到后院家属区,想不到敌人这么快就突破了防卫,扬武轻轻一跃,落在三人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来人中年纪最大的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用日语问道:“我家小姐呢?你们把我家小姐藏在哪里?快叫姓‘杨’的小子出来。”也不管扬武能否听懂。扬武道:“三位虽然是外邦客人,但未经许可擅闯漕帮总坛,还打伤了我们的人,我若不擒下你们,你们还以为漕帮无人。”说完抢先出手,使的是奚百娇所传的“大小擒拿手”和“金丝缠腕手”之类的擒拿功夫。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独自应战。随他同来的三十多岁的中年和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在一旁观战,不久即被大批漕帮帮众包围。这三人乃是东瀛第一高手,在东瀛被人尊为武皇的朗太渊的三位得意弟子,纯子的师兄,年纪最大的是纯子的大师兄逐北原,年纪居中的是纯子的三师兄森道泰阁,年纪最小的是纯子的十三师兄田中荣光,也是纯子的追求者之一,出身于高贵门阀,素受朗太渊的器重。逐北原追随朗太渊三十余年,深受朗太渊的信任,已得郎太渊七分真传,尤其是有“东瀛金钟罩”之称的“东瀛紫气功”已练至出神入化之境。逐北原以斩筋截脉的手法与扬武硬撼,数十招过后扬武无必胜把握,改使“华山掌法”和“雪山掌法”逐北原身手敏捷,掌力雄浑,与扬武以快搏快,一百招之内竟能与扬武打成平手,扬武对这位神秘的敌人大感好奇,有心一试对方内力深浅,便与逐北原硬拼一掌。逐北原暴退三步,气血翻涌,哇哇怪叫,扬武后退一步,亦感量敌人。纯子从房间出来,见大师兄正与扬武交手,忙喊道:“大师兄不得对杨帮主无礼。”(日语)逐北原师兄弟三人见到纯子,大喜道:“小姐,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欺负你?”纯子用日语答道:“我没事,这位杨帮主是我的朋友,你们以后不得对杨帮主无礼。”在这之前纯子还想杀扬武,现在居然说扬武是她的朋友,逐北原师兄弟三人一齐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不过小姐既然这么说,他们也不敢多问,惹小姐气,只好唯唯喏喏地答应。扬武见纯子双手活动自如,讶异地道:“你怎么会解我点的穴?”纯子道:“刚才我因为紧张就忘了解穴,你离开后我就记起来了,你用的是雪山派的点穴手法,对不对?家父曾教过我雪山派点穴手法和破解之法。”扬武道:“令尊也会中土武功?”纯子自豪地道:“家父是日本(日本人对自己国家的称呼,当时的中国人称之为东瀛或扶桑)第一高手,年青时曾到中国游学,遍访中国武林高手,对中国武功有一定的了解。”扬武道:“难怪你的手下武功这么好。”纯子道:“他们不只是我的手下,也是我的师兄。杨帮主,你还想留下我吗?”瞟了已站到扬武身旁的颜素素一眼,对扬武露出得胜的神情。扬武道:“纯子小姐,刚才我的玩笑开得有点过分,请你不要介意。不过我重申一下,我不喜欢时时刻刻都处在被谋杀的危险之中,我已经放过你三次了,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如果下次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对你就不再客气了。这是最后的忠告,请务必记住。”纯子道:“我会记住你的话。你家的房子真漂亮,我明天可以来参观吗?”扬武一愕,道:“当然可以,不过窝居简陋,纯子小姐看清楚了恐怕会失望。”“不会的。”纯子欣喜地道,“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来参观你家。我走啦。”“恕不远送。”扬武道。待纯子和她的三位师兄远去后,扬武对颜素素道:“素素,你今天怎么会来,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素素道:“怎么,你不高兴我来?”声音隐有怒气。扬武忙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晚上来找我不怕别人说闲话吗?”素素道:“我就是要别人说闲话。你跟梅开芳没有一点感情,她还霸占着你不放,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是存心来气她的。”忽然想逗扬武,笑着道:“今天晚上让我陪你好不好?”扬武想起自己答应李夜笙的事,涨红了脸,窘迫地道:“素素,我……我……”素素忍着笑道:“呆子,逗你哩。看你紧张的。早知道你的胆子这么小,我刚才就不用生你的气了。今天晚上月光不错,你陪我走走好吗?”“好。”第四卷:宋都攻略第13章此情可待成追忆扬武与颜素素在月光下散步,聊得正欢时李夜笙秘密来访,她只身一人在从国宾馆到漕帮总坛不到十里的路上换乘三辆马车而来。李夜笙与颜素素都觉得对方在美貌上是自己的劲敌,互相打量了一番。李夜笙昨天在比武场见过梅开芳,今天又撞见颜素素,见围绕在扬武身边的女孩子都这么美丽,心中的悔恨就像被打翻的醋坛一样,酸味连绵不断。颜素素见李夜笙这样的美女深夜来访扬武,料想李夜笙与扬武的关系不简单,心中很不高兴,白了扬武一眼。扬武想跟颜素素解释说“她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孩,不过现在她已跟我毫无关系”又怕颜素素不相信,自己越解释越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李夜笙心中想着打击情敌,嘴上却轻描淡写地道:“杨帮主,小妹如约而至,不想还是迟来了。”扬武道:“公主,我们的事以后再谈好吗?今晚我有客人,不能陪你。”颜素素心中想道:“我经常出入皇宫,怎么没见过她?”她以为李夜笙是宋国公主。李夜笙道:“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我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你知道吗?我一个人的时候只有眼泪陪伴我,我夜夜垂泪到天明,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怎么过。我的生命死气沉沉,就像荒凉的沙漠,我渴望绿洲,不停的寻找,直到三年前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觉得我发现了一块绿洲,可是我贪心不足,离开现成的绿洲去寻找更大的绿洲,结果大绿洲没找到,反而差点葬身在沙漠中。我真的好傻!”“好啊,扬武,你瞒得我好苦啊!告诉我,你究竟脚踩几只船?”颜素素伤心地道,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扬武忙解释道:“素素,你别这样,我没有瞒你。她是西夏公主李夜笙,我跟她分手已经一年多了,早已一刀两断,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吗?你跟她之间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她大老远从西夏来,别的人不见,偏偏见你,还是在晚上?你说,为什么?”“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脚长在人家身上,想上哪就上哪,我也管不着。”“可是她说是应约而至!”“哦,对,是应约,我想跟她作个了断。”“你不是早就跟她一刀两断了吗?何来了断?”扬武意识到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就没有立刻回答,认真地思考如何作答。李夜笙道:“杨帮主,看你对这位姐姐的话如此着紧,莫非她是你的意中人?如果因为我的来访而使你们产生隔阂,那不是我的本意。小妹告辞,改天我再来拜会。”扬武道:“恕不远送。”待李夜笙在黑暗中消失后,颜素素道:“夜已深,我该回去了。”扬武道:“我送你。”当扬武将颜素素送回精英武馆,回到家洗完脸洗完脚,准备上床睡觉时,惊讶地发现床上躺着一个美女。扬武与梅开芳分房而睡,乍见床上多了一个人,还以为是梅开芳,扬武定睛细看,才发现是李夜笙。李夜笙并没有真的离开。李夜笙自幼好武,随西夏最负盛名的剑手万俟羽习武,本来身手非凡,在三年前十六岁的时候与扬武初识时武功不比扬武差多少,只是后来养尊处优,不好好练功,许配给辽国梁王后就根本不练功,将武功荒废了。不过破船也有三斤钉,杨武送颜素素回精英武馆时因为颜素素轻功不高,扬武放慢轻功与颜素素同行,李夜笙远远地跟踪扬武才不至于跟丢。当目睹扬武将颜素素送进精英武馆后,李夜笙就返回扬武的家,先扬武而回。李夜笙已经一进一出扬武的家,第二次来到扬武的家就没人阻止她。夜已深,梅开芳已经睡着了。李夜笙道:“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很短,宋朝皇帝派大内高手保护我,名为保护,实为监视,我出来一趟很不容易,所以我走在半路上又回来了。”扬武道:“原来是这样。”李夜笙道:“如果上天不安排我们这次相遇,我的一生将在平淡中度过。我好想回到从前,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后悔已经没有用了。本来我在你心里是公主,可是现在却跟妓女一样,没有一点尊严。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不怪你这样对待我,也不怕你看不起我,我只怕你得到我的贞操之后,不遵守诺言,那样我会比死还要难受。”扬武道:“我什么都没跟你承诺,我只是说验明你是完璧之身,你才有资格跟我谈作妾的事。至于我会不会娶你为妾,对不起,我现在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我不能给你肯定的答复你。你自已看着办吧,反正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李夜笙痛苦地道:“你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我吗?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会让我永远快乐吗?”“自从你抛弃我的第一天起,我就跟你一刀两断。你是生是死,是痛苦还是快乐,都与我毫不相干。我为什么还要记着你?”扬武想起与李夜笙当初的山盟海誓,内心像被刀割一样难过,对李夜笙的恨又被勾起了。“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我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想忘也忘不了,又像你的影子,想甩也甩不掉。我是你的初恋情人,命中注定是你的,你休想摆脱。”“李夜笙,你为什么要在我快将你忘记的时候现身?你不是想当辽国王妃,飞上高枝做凤凰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扬武,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夏国永乐公主李夜笙,你的初恋情人,你从来都没忘记我,你不要骗自己了。”“夏国公主……夏国公主……永乐公主……”扬武喃喃道,陷入回忆之中。李夜笙趁机打开布包,取出一支箭,在扬武面前晃了一下,道:“你看,这是什么?”扬武的思绪被这支箭带到了遥远的西夏都城兴庆皇家围场,那是三年前晚春时节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十八岁的扬武误入皇家围场。十六岁的李夜笙与她的哥哥李存熠率领一群御林军正在围场内进行一年一度的春猎活动,李夜笙一马当先,射下一只雁,当李夜笙跑到前方准备接住从天空坠下的雁时,却发现被人捷足先登,雁已落入一个美少年之手,他就是扬武。“给我,这是我的猎物。”一个少女命令式的话音在扬武身边响起,扬武抬头一看,见说话的是一个衣着华丽,容颜秀美的少女,怔了一下,道:“明明是我射下的,怎么成了你的猎物?”“当然是我的猎物啦,我箭无虚发,决无失手之理。”李夜笙骄傲地道。扬武道:“是我射的,你说是你射的,拿出证据来。”“放肆!我以为只有我刁蛮,你竟然比我更加蛮不讲理。你到底给不给?不给我就出手啦。”“不给。”扬武一口回绝。于是李夜笙与扬武大打出手。李夜笙师从名家,扬武出身魔宫,双方互不相让,武功在伯仲之间,一时分不出胜负。斗了一会儿李存熠率众赶至,他知道妹妹心高气傲,故意让着她,直到看见李夜笙与人打了起来,才催马追了上来。御前侍卫迅速将扬武包围起来,并准备出手帮助李夜笙,李夜笙阻止道:“谁都不许插手,本宫的事本宫自己解决。”扬武环视了一下数十名官兵,对李夜笙道:“原来你带了这么多帮手,难怪这么张狂。”李夜笙道:“废话少说,手底下加点劲。”扬武轻哼一声,提升了一下功力,两人的打斗又激烈了不少。见妹妹与扬武打得难解难分,李存熠担心妹妹有失,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冒犯永乐公主,还不束手就擒?”扬武吃了一惊,迟疑地问李夜笙道:“你是公主?”李夜笙道:“不打了,皇兄,你真没趣!你没见我正打得过瘾吗?”说罢住手。李存熠身为皇子,肩负社稷重任,以习文为主,习武为辅,对武术不是很感兴趣,不能理解一个武林高手的寂寞,愣了一下,道:“我也是为你好。万一你有个闪失……”“皇兄,请恕皇妹失言。不过你多虑了,皇妹身为大夏第一高手的弟子,怎么可能败在这个乡下小子的手里呢?”李夜笙道。“我不和你争了。”李存熠将目光转向扬武,以严历的语气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皇家围场?”“我是宋国人,误入贵国皇家围场,请王子和公主恕罪。”“误入,你说的倒轻巧,你知不知道平民擅闯皇家围场是犯死罪的?”“我是无心之失,请王子开恩。”“开恩,倘若人人都可以法外开恩,要国法何用?”扬武被问得哑口无言。李夜笙道:“皇兄,我看他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他吧。”“好吧。”李存熠拗不过妹妹,对扬武道:“既然永乐公主为你求情,就饶你这一次,下次决不许再犯。你走吧。”“多谢王子,多谢公主,我走啦。”扬武刚走了几步,就被李夜笙喊住,扬武心里格登一下,不知李夜笙是否改变主意。李夜笙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扬武。”“我叫李夜笙,桃李芬芳的李,夜色朦朦的夜,笙歌阵阵的笙。”“公主的名字好美,跟你的人一样美。”“放肆,公主哪轮到你来品头论足。”李存熠斥道。李夜笙身份高贵,年轻男性称赞她貌美会被视为无礼之举,只有像扬武这样出身民间的少年才敢在她面前直言无忌,心里想到什么嘴里就说什么,李夜笙被赞貌美很高兴,对李存熠道:“皇兄,你别老是板着脸训人好不好?”当着这么多御前侍卫的面,李存熠感到很尴尬。李夜笙从地上捡起死雁,拔出插在雁的胸部的箭,发现不是皇家专用的箭,细看之下,发现箭杆上刻着扬武的名字,才知自己错怪了扬武,便对扬武道:“对不起,这只雁确实是你射的,雁给你,箭给我留作纪念,好吗?”“当然可以。”扬武欣喜地道。“今天虽然没有射中猎物,但是认识了你,我很高兴。”李夜笙道。“我也很高兴认识公主。”扬武道。“喂,小子,叫你走还不走,说这么多干什么?”李存熠不愿意妹妹跟平民交往。扬武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皇家围场……过了很久扬武才从回忆回到现实,面对旧日情人,深感世事变幻,造化弄人。李夜笙忆起与扬武相识的情景,不禁泪流满面,扑入扬武怀中,泣道:“辽国灭亡在即,你还忍心把我往火坑里堆?呜呜……”扬武摇了摇头,道:“我们今生无缘,但愿来世再做夫妻。”李夜笙凄然道:“我不要来世,我要今世和你做夫妻。”“太迟了,我已经爱上了别的女人,我决定娶她为妻,你还是走吧,忘了我,我也会忘了你。”“不,我忘不了你。”扬武道:“若我要了你的清白,我就要对你负责任。可是我真的已经不再爱你了,即使你把清白女儿身献给我,我也不能保证会爱你。因为你不是当初的李夜笙,我也不是当初的扬武。就算你的身体是干净的,可是你的思想是肮脏的。每次想到你浪费了我两年的感情和青春,我就恨你,我对你的爱有多深,对你的恨就有多深。”李夜笙道:“当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来到我的身边的时候,我没有好好地珍惜,我被鬼迷了心窍,给我所爱之人最深的伤害,我追悔莫及。如果你要我也受到最深的伤害心里才痛快,那我甘愿承受任何伤害。”闭上眼,道:“来吧,给我最深的伤害,我愿意为你流泪。我不怕你不爱我,只怕你不理我。”扬武缓缓解开李夜笙的衣服……一度春风之后,床上一摊殷红。扬武深深看了李夜笙一眼,叹道:“‘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白居易自度曲,花非花)堂堂夏国公主竟然贱如妓女,若非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李夜笙心中一阵悲哀,可是仍强装笑容,问道:“扬武,你看我美吗?”扬武道:“外表美固然重要,但心灵美更加重要。”李夜笙道:“从你刚才的表现我看得出你没有忘记我,你的心里还有我。你把我比做妓女,可是我不是妓女。如果有个妓女请求你跟你一度春风,你会跟她一度春风吗?你不会的。”“这一夜你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我不希望你留在我心中的形象被你破坏。睡吧,明天天一亮你就去你该去的地方,我会在远方祝福你。”李夜笙能感受到扬武的决心,依扬武之言睡觉,可又怎么睡得着?翌晨,李夜笙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扬武。在李夜笙走后,扬武怅然若失。第四卷:宋都攻略第14章珍妃之病上午扬武心情不好,独自一人到漕帮接收的方帮物业,京城第一酒楼“摘月楼”饮酒,带着醉意回家,走在大街上,竟没留意身后有五匹快马疾冲而至,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锦衣少女,后面跟着四名佩带腰刀的大内侍卫。那少女是徽宗皇帝赵佶最宠爱的女儿,封号“闭月公主”芳名叫做赵明月,系“珍妃”梅兰薇所出。珍妃近日忽得怪病,腹痛如绞,茶饭不思,宫中御医全都束手无策,遍传京城名医数十人,竟无一人能查出病因。珍妃才病了五天就明显地消瘦了。武学与医道相通,梅从云武学精湛,深明医理,梅兰薇病急乱投医,就命女儿去请她外公。赵明月挂念母亲病情,一路快马加鞭,路人见她身后跟着四名大内侍卫,老远就让开道,倒也相安无事,哪知碰到醉意朦胧的扬武,听不到呼喝。眼见赵明月的坐骑就要撞上扬武,赵明月惊呼一声。出自练武之人的本能反应,扬武硬生生移开三尺,险险避过身后的快马,惊出一身冷汗,同时心头无名火起——竟然有人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便急展轻功,越过前面的四匹疾驰的奔马,跃到赵明月骑的马的背上,揽住赵明月的腰,责备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差点撞了我,我要代你家大人好好管教你!”赵明月千金之体从来没有被异性亲近过,被一个陌生男子又搂又抱赵明月哪能不怒——扬武从后面搂住赵明月的腰,赵明月看不清扬武的全貌,没有认出扬武,娇叱道:“放开我。”右手抓着马缰绳,左手下切扬武抱住她的手。靠近赵明月的两名大内侍卫一齐由马背跃起,分击扬武的左右肩胛。扬武微哼一声,左手袍袖鼓起,抱着赵明月的手仍然不松,同时功聚肩背。赵明月如击木块,手掌隐隐作痛,这当然是扬武看她年纪幼小,只是稍作惩戒,不然绝非隐隐作痛那么简单。攻向扬武的两名大内侍卫苦头可就吃大了,两人各折了一只手,被他的护体真气震飞,跌落数丈之外,惨叫不绝。赵明月勒住坐骑。另外两名大内侍卫也勒住马,拔出腰刀,喝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对公主殿下无礼,还打伤大内侍卫,你不怕满门抄斩吗?”扬武颇感意外,仔细打量赵明月,见她皮肤白皙,容貌秀美,虽然年纪尚幼,但是已初现美人雏形。赵明月从侧面看见对自己大胆无礼的男子容貌俊雅,责备的话就说不出口,粉脸泛起了红晕。扬武吃了一惊,心道:“难道这个小姑娘竟也看上了我?”忙松开左手,双掌轻按马背,冲天而起,跃下马背。两名未受伤的大内侍卫忌惮扬武武功了得,持着刀,却不敢上前,嘴上装腔作势道:“怕了吧?怕了赶紧向公主殿下陪罪,或许公主会从轻发落。”扬武好像根本不当大内侍卫的存在,不理那发话的侍卫,只是望着马上的“闭月公主”道:“你真的是公主?”赵明月这下看清了扬武,认出了扬武,道:“当然是真的,在你的婚礼上我给你当过伴娘,你居然不认识我,看来你真的醉得不轻。”扬武想起了婚礼上美丽出众的伴娘赵明月,清醒了过来,道:“草民冒犯了公主殿下,罪该万死,请公主恕罪。”赵明月道:“你喝醉了,我恕你无礼。表姐夫,我有急事,先走了。”赵明月让两名受伤的侍卫去治伤,让一名侍卫送扬武回家,自己只带一名侍卫随行。赵明月自幼好武,跟母亲学,也时常到梅府聆听外祖父的教诲,或者与表兄弟、表姐妹切磋武技。赵明月贵为公主,不能随便抛头露面,往日总是乘着豪华马车,由大批大内侍卫护送至梅府,如今只带一个侍卫来梅府,梅从云觉得事不寻常。赵明月哭着将母亲病重的消息告诉梅从云。梅从云心切女儿病情,片刻也不敢耽搁,立即与“闭月公主”出府。梅从云来到“珍妃”的寝宫后依惯例行了臣子参见皇妃之礼,然后迫不及待地给“珍妃”把脉。“珍妃”脉息混乱,忽强忽弱,弱的时间长,强的时间短,良久,梅从云查不出任何情况,眉头越皱越深。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两炷香的功夫过去了……梅从云不得不放弃。“珍妃”见父亲脸色凝重,迟疑地问道:“爹,您也查不出来吗?女儿这病来的很突然,五天前还是好好的,那天晚上我喝了一杯茶,想睡觉,一会儿肚子就痛……”梅从云跳了起来,“毒,一定是中毒,一定是那杯茶有问题。”“怎么可能呢?女儿深居宫中,没有任何仇家,怎么会有人害女儿呢?再说女儿每天睡前都有喝茶的习惯,为什么不迟不早,为什么有人要在我生日快到的时候害我?”珍妃道。梅从云道:“臣以为娘娘的仇家很可能不在宫外而在宫内。”“珍妃”明白了,自己身为徽宗赵佶最宠爱的妃子,其他妃嫔怎么可能不眼红呢?忌妒!女人在忌妒下会做出许多疯狂的事!“珍妃”将与自己争宠的妃嫔一个个想遍了,最后还是不知道谁会置自己于死地。赵佶像历史上大多数帝王一样风流好色,后宫佳丽数以千计,正式册封的妃嫔数以百计,他虽然对“珍妃”非常宠爱,但也不是像唐明皇对杨贵妃那样“集三千宠爱于一身”通常是每月临幸“珍妃”一次,有时候两三个月临幸一次,甚至半年。赵佶虽然喜爱梅兰薇,但是他更喜欢做新郎,而且宫中容貌与梅兰薇差不多的不在少数,梅兰薇之所以得宠,关键在于她自幼习武,拥有其他妃嫔无法比拟的好身材。“妃嫔宫娥那么多,每天都有新人进宫,本宫怎会知道谁想害我?”梅兰薇生气地道,多年来对不顾女儿幸福,将女儿送入皇宫的父亲的怨恨和不满终于发作了。这也是梅兰薇第一次露出对梅从云的不满。梅从云不禁一怔,做辽国在赵宋的卧底已经五十年,暗算好友剑魂阁主并取而代之也二十年了,梅从云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他变得比任何人都绝情绝义,比任何人都冷血无情,将他的妻子、儿女、孙子、孙女都当作工具,甚至将自己也当作一件工具,一件为了大辽可以付出一切的工具。为了大辽将来征服大宋,他将十四岁的小女儿送进皇宫,预先布下一颗棋子,将大女儿嫁给何耀庭,其实当时梅兰瑰喜欢的是丐帮的刘肃,因为他们认识在先;为了大辽,他处心积虑地将资质最佳的孙子梅剑风送到七大门派中实力最强的华山派学艺,拜“七派联盟”盟主,华山派掌门于显为师——所谓“七派联盟”是由江湖七个大门派华山派、少林派、昆仑派、青城派、崆峒派、峨眉派、武当派组成的松散同盟;为了大辽,当丐帮与五湖堂出现纷争时他可以袖手旁观,以维持与江湖第一大帮的友好关系;为了大辽,他明知长孙女梅开芳不爱扬武,还将梅开芳嫁给扬武。为了大辽,他真的当得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梅从云见小女儿对自己生气了,装出一副自责的模样,叹道:“当初送你入宫的时候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以为你会幸福,会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梅兰薇深知父亲的性格,见他这么老了还要惺惺作态,忍不住心生厌烦,摆手道:“算了,现在谈这个又有何益?”梅从云连声道:“是,是,不谈这个,娘娘请盘好腿,微臣为娘娘运功驱毒。”梅兰薇盘腿端坐,梅从云亦盘腿端坐,双掌抵在梅兰薇背部,送出两股真气探查梅兰薇体内真气运行情况,发现情况相当不妙,已毒入内腑,打算采用由外入内的策略,先逼出脏腑之外的毒素,脏腑之内的毒素自然向外扩散,再设法逼出。这个策略虽然没错,只可惜梅从云的功力仍然不够,不能在短时间内将全部毒素排出。在真气的快速运行下,一部分毒素被排除了体外,但是有一部分毒素反攻心脏。驱毒才开始一会儿,梅兰薇就大叫一声,昏死过去。梅从云呆若木鸡,以他的武功和阅历也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多少次出生入死训练出来的沉着一下子粉碎了,变得像常人一样不知所措。还是赵明月机灵,想起武功深不可测的扬武,急道:“扬武,扬武,他一定能救我娘。”梅从云一惊而醒,甩下一句“你照顾你娘,我去找他”急冲冲出了宫,不再顾忌,在宫城内施展轻功,风驰电掣般赶到扬武的家。扬武正在接待纯子来访,梅从云以最快的速度跟扬武讲明情况,扬武立即抛下纯子,与梅从云赶往皇宫。第四卷:宋都攻略第15章扬武救珍妃梅从云把扬武带到“珍妃”寝宫时,梅兰薇已经面现乌黑之色,停止了呼吸,赵明月正伏在母亲身上恸哭,周围围了一大群宫女、太监。扬武排众上前,简单而明断地道:“让我试试。”来不急脱鞋就爬上“珍妃”的床,将“珍妃”的身子扶起,左掌掌心按在她的头顶“百汇”穴上,右掌抵其背心“命门穴”以魔宫秘传疗伤大法和驱毒大法与死神展开一场大战。扬武左掌输出的真气迅速传遍“珍妃”全身数百个经脉穴位,激发她的生机,右掌真气密布,却非输出真气,而是以强大的真气吸力将她的背部的毒素吸出,其它地方的毒素立即涌向背部,以维持各部分毒素的均衡。片刻功夫“珍妃”脸上的乌黑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病态的苍白。只是“珍妃”中毒委实太深,扬武一面激发她的生机,一面吸收她体内的剧毒,再也无法心分三用,不能将毒素排出自己的体外,因而“珍妃”脸上的乌黑气全部转移到扬武的脸上。大约半盏热茶的工夫,扬武觉得已将“珍妃”体内的毒素吸得七七八八,将左掌移到她的背部,双掌同时输出内力,全力激发“珍妃”生机。扬武首先以气御血,以真气的循环流动带动“珍妃”体内的血液流动,然后波动式发出真气,使真气的波动与自己脉搏的跳动大致同步,使“珍妃”的心脏重现生机,同时口对口帮助“珍妃”恢复呼吸功能。很快“珍妃”苍白如死人的脸颊出现一丝红晕,红晕渐渐地扩散,不久变成少女害羞时才有的醉人酡红,接着有了极微弱的呼吸,呼吸微弱到只有梅从云这样的高手才能听得见。扬武正在全力为“珍妃”疗伤,功力虽较梅从云为深,却反而听不见。赵明月和一干宫女、太监虽然听不见“珍妃”的呼吸,但是见“珍妃”气色好转也各自舒了一口气。“珍妃”自幼修习家传内功,入宫后为了养颜健身的目的也未放弃练内功。在她的生机全面回复之后,她体内自己的真气对扬武输入的真气就有了反应。两股真气同心协力,加快了她回复生机。可是等到“珍妃”的呼吸声加强到赵明月也可以听得见的时候扬武已经到了井干河枯的境地。为了从阎王手中把“珍妃”夺回来,扬武在不到两炷香的短暂时间消耗了一半以上的劈天真气,再不放手他就没有能力为自己驱毒了。他体内的皇阳真气与劈天真气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种真气,他绞尽脑汁也不能使二者合而为一。虽然在理论上用其它真气依魔宫秘传驱毒大法也能驱毒,但是从未试过,他总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好在“珍妃”生机尽复,虽然还没有苏醒过来,但是总算可以见好就收。扬武将“珍妃”平放在腿侧,深度的疲倦足以使他懒得与任何人说话,就在原位驱起毒来。赵明月见扬武汗湿重衫,面泛乌黑,一脸倦容好像十世没有睡觉,对他感激得无以复加,同时芳心又不禁忐忑:“他将娘体内的毒素全部吸到自己的体内,会不会有危险?”见母亲安静地熟睡,呼吸均匀,知道没有危险,就把一双明眸盯在扬武脸上,要见到他脸上的乌黑褪去才放心。梅从云知道扬武功力损耗很大,又在驱毒的紧要关头,除去强劲对手的意念不禁活跃起来,将功力缓缓凝聚到右掌,务要一掌毙敌,不容扬武有反击的机会。可是梅从云蓄足了掌力却迟迟不敢发掌,因为扬武头顶没有出现高手疗伤或驱毒常有的蒸气缭绕的现象,梅从云怀疑他消耗的功力只是九牛一毛,驱毒根本未耗尽全力,若自己贸然出手将遭受可怕的、也许是致命的反击。梅从云的杀机一闪即逝,凝聚于右掌的内力渐渐散去。梅从云老谋深算,虽涌杀机而不露杀气,以扬武内力之深亦感应不到梅从云的杀意。“珍妃”毒发弥留之际,闭月公主遣老太监翁公公禀报赵佶。其时徽宗赵佶正率文武百官迎接金国王子所率的使节团。金国王子借给“珍妃”祝贺三十华诞之名,行笼络赵宋王朝大臣,破坏宋辽关系之实。赵佶正以国礼接待金国使节团,翁公公无法立刻见到赵佶,只有慢慢地等。扬武以残余的三成劈天真气逼毒,进展十分缓慢。如果劈天真气充盈便可以真气的运行把毒素自遍布全身的毛细血管排出。而今他内力不足,只能依武林中最为常见的驱毒方法——借血气运行将毒素从指尖逼出。一个时辰过去后,扬武剑眉深锁,身子轻颤,脸上乌黑尽散,而右手中指则乌黑发亮,肿胀到两倍粗,显然已到驱毒的紧要关头。“珍妃”仍然沉睡未醒赵佶接待金国使节团完毕之后,得到“珍妃”暴卒的消息,勿勿赶到“珍妃”寝宫,却见到一幅奇景:“珍妃”在一名陌生的青年男子脚下做海棠春睡,脸色白里透红,美丽更胜往昔,胸部随呼吸而均匀地起伏。什么暴卒,纯粹是一派胡言!再看那陌生男子,英俊而不失威武,威武而不失儒雅,兼有文人雅士、绝顶武林高手和想象中的秦始皇那种超级霸主的气质。才看了一眼,莫名的妒火就袭上赵佶的心头,妒火来势凶猛,烧去了赵佶的理智,让他无暇细想那个陌生男子何以会端坐在“珍妃”的床上,也没心思理会老丈人的叩拜,冲上前就掴了陌生男子一掌。赵明月阻止不及,惊呼出声。赵明月武功虽浅,但练武之人在运功疗伤或驱毒时自卫能力差,最忌人打搅的道理还是懂的。所以她把一干太监、宫女都摒退了,自己与外祖父各坐在一张扶手靠背椅上远远地观看扬武驱毒。见自己敬爱的父皇居然不问情由就动人,赵明月忍不住惊呼,更想到可怕的后果,几乎闭住了双眼。接着就听到一声惨叫,这声惨叫是在意料之中,但又在意料之外,赵明认出是父亲的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张开了眼睛。原来扬武正处在驱毒的紧要关头,全身真气密布,赵佶伤人不成反被扬武的护体真气所伤。幸而赵佶全无内力,受到的反震之力十分有限,只是手掌一阵剧痛,像被人用力推了一下,连退几步,最后不支倒地。赵佶正在将倒未倒之时,梅从云如一头敏捷的烈豹一样蹿出,及时扶住了赵佶。赵佶的四名正在屋外守候的随行带刀护卫惊闻皇帝惨叫,各自撞破门窗而入,反应迅速无比。不愧是大内高手里的高手。赵佶受伤差点倒地,龙颜大怒,对四名随行带刀护卫下令:“速将逆贼拿下,死活不论。”赵明月急道:“父皇,他救了我娘,你不要杀他。”赵佶不由分说,怒道:“胆敢伤朕,就是死罪!岑护卫,还不快将逆贼拿下!”岑姓护卫大声道:“遵旨。”一步步逼近扬武。赵明月劝阻不了父亲转而央求外公道:“外公,你快劝劝父皇吧。”梅从云好像根本就没听见,表情木然,大内侍卫要是杀了扬武,正合他的心意。扬武耳听赵明月为自己说话、求人,听着她焦急的语气,暗忖:“这个小姑娘待我真好,只不过她爹未免糊涂得过分。”急催真气,到岑姓护卫逼近到只有三步之距时,一股血箭破指而出,正好射向岑姓护卫的前胸。岑姓护卫猝不及防,被射了个正着,胸口立刻出现一个指头大小的洞。扬武体内全部的毒素就在不及眨眼的瞬间注入了岑姓护卫的胸腔,血箭射穿他的心房,即使血中不含剧毒,他也活不成。岑姓护卫能在三千大内侍卫中脱颖而出,获得带刀护卫殊荣,自有其过人的武功,想不到未曾交手就死在“血箭”之下,连哼都未来的及哼一声就赶到地府去了。其余三名带刀护卫各自吃了一惊,同时拔出兵刃,成品字形逼近扬武。各人严密戒备,准备一旦再遇血箭就避开,相信不会步他们的同僚的后尘。待距扬武五步时,三名带刀护卫交换了一下眼神,一齐攻向扬武,分左中右三路攻上,务叫敌人防不胜防。可是扬武身手何等之快,电光石火间连夺三名敌人的兵刃。以梅从云眼光之锐利也没看清扬武是如何出手,暗自庆幸自己沉得住气。三名带刀护卫兵刃被夺,急忙后退,望着扬武发呆。扬武将三件兵器抛到三名大内侍卫跟前,单掌在床上轻轻一按,自床上跃出,轻巧地落到地面,双眼盯着赵佶。赵佶只觉他眼光利如剑、寒如冰,禁不住簌簌发抖,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此刻赵佶哪里还有一丝皇帝的威严,分明就像小贼碰到大侠,书生遇上强盗一般害怕得要命。扬武恼怒赵佶不分青红皂白,视平民如草芥,存心让他出丑,故施出以前从未用过的鬼教“勾魂摄魄”功夫,以眼力锁住赵佶的心神,叫他胆寒。赵明月看出父皇情形有异,挡在赵佶身前,质问扬武道:“喂,你对我父皇做了什么手脚?”扬武淡淡地道:“没做什么手脚,我只不过让一个糊涂透顶的皇帝损失一点威严罢了。我很累,我要回去休息了。”收回令赵佶胆寒的眼光。“我送你出宫。”赵明月忙道。扬武微一颔首,与赵明月相偕出宫。赵明月将扬武送到宫城南大门朱雀门外才与扬武分手,约好第二天上午逛相国寺西南的“瓦肆”第四卷:宋都攻略第16章赠美人青春“珍妃”直到天黑才苏醒,赵明月告诉她是扬武救了她。母女俩一起向赵佶求情,请赵佶宽恕扬武冒犯天威之罪。赵佶在事后细想,有那么多宫女、太监在场,女儿和岳父也在场,扬开与“珍妃”不可能有私情,而且“珍妃”得了怪病,御医束手无策也是事实,是自己鲁莽在前,扬武无礼在后,而且他确实非常爱“珍妃”母女,就卖“珍妃”母女一个情面,恕扬武无罪。翌日,赵明月用完早膳,兴冲冲地乘马车到扬武家找扬武,扬武果然信守诺言,在家中等候。赵明月身著素衣,一件首饰也没戴,完完全全的平民打扮,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韵味。赵明月为了玩得开心,尽量轻车简从,只带了两名侍卫,同样是平民装束,以免招摇。两名侍卫在漕帮总坛大门外等候主子。当扬武与赵明月一起从漕帮总坛大门出来时,赵明月的随从忙掀开车帘,打出请公主上车的手势。马车很大,坐四个人都不会觉得拥挤。扬武与赵明月坐上马车,绕过几条街道,上了御街,再拐入相国寺附近的最大最热闹的瓦肆。赵明月吩咐两名兼作保镖和车夫的侍卫在瓦肆外缘等候,自己与扬武深入瓦肆,找寻热闹。由于瓦肆中的人实在太多,稍有不慎就会走散,扬武不得不紧紧抓住赵明月的手。两人先看了一段戏曲表演,接着看一位花甲老人耍猴,接下来看杂技“走钢丝”、“托盘子”和“叠罗汉”表演。“走钢丝”的表演者是一位清丽的青年女子,她的平衡能力令人叫绝。“叠罗汉”一人叠一人,翻筋斗叠上去,叠了四层,是力量与技巧的完美结合。当然最让人叹为观止的还是一位和赵明月年纪相当的小姑娘表演“托盘子”小姑娘口含一根细木柱,屈身倒悬在空中,双手双脚各顶一摞盘子。赵明月虽然在京城住了十几年,由于身份特殊,这样好玩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来,每一场表演都叫她瞪大了眼睛。扬武因为七成劈天真气还留在“珍妃”体内,急着取回来,所以好多表演只看到一半或是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就催赵明月离开。赵明月总是恋恋不舍。两人听了一会儿说书艺人评说“封神榜”扬武又说没意思。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动,忽然听到如雷的喝彩声。原来是一位壮汉正在进行气功表演,他打着赤膊,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站着马步立在场中。另一位壮汉手握大刀,对着他前胸、后背、腰间各处乱砍,赤膊壮汉浑若无事,每砍一下围观者就一齐喝一声彩。场面十分壮观。扬武紧紧牵着赵明月的手,挤到最前排。如此骇人的气功,赵明月不免怀疑,小声地问扬武:“表姐夫,他的气功是不是真的?”扬武回答道:“他的气功虽然没有那么厉害,但是也算相当不错,最难得的是他的同伴出刀极有分寸,刚碰到肌肤就止住,不会真的砍他。”扬武没有掩饰声音,他旁边的人听到他的话后一起起哄。好戏看过,有不掏钱的机会来了怎会放过?至于是真气功还是假气功就不用追究了。卖艺的两名壮汉见观众起哄,好好的场子给砸了,狠狠地盯着扬武。持刀壮汉抛下单刀,走到扬武跟前,依江湖礼节抱拳道:“这位兄台好眼力,想必是江湖中人。若蒙不弃,赐教在下一二,在下感激不尽。”说的虽然客气,但是他目露凶光,叫人想到只要扬武答的不好他就会立刻翻脸。赵明月触到他的凶狠目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扯动扬武的手道:“我们走,不要惹他们。”“走,没那么容易!要走也行,这个小姑娘留下来。”见赵明月明媚可爱,持刀的壮汉竟打起她的主意来!赤膊壮汉和他的另外几个同伙一齐亵笑。扬武大怒,飞起一脚正中那名口吐污言的壮汉的腹部。那壮汉惨叫一声,跌出丈外,口角溢血,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赤膊壮汉还不知死活,挥拳攻向扬武面门,其势汹汹。扬武不慌不忙地握手成拳,迎上攻来的拳头。两拳相击强者胜,赤膊壮汉右手手指立刻骨折,痛得杀猪般惨叫起来,“蹬,蹬,蹬……”一连退了几大步,站立不稳,最终还是跌倒在地上。他的一名同伙急忙上前搀扶他。扬武叹道:“我本来没有伤你之心,只怪你出手太重,才被我的内力震伤。”赤膊壮汉同伙一共有五个,两个武功最高的人都是一个照面就受了伤,其他人哪里还敢动手。这些卖艺的人在扬武手中简直就是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婴儿。扬武将两名卖艺者打伤,出了一口恶气之后又感到过意不去,自怀中摸出两张面额二百两的银票,微运内力,手腕一抖,银票分别飞到两名受伤的壮汉跟前,去势甚缓。两名壮汉轻轻松松地接住了银票。银票质轻,寻常没有内力的人就是要甩出三尺也不易办到,何况是丈外,而且要去势缓慢。观者直瞧得目瞪口呆。四百两银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算是小数,特别是徽宗当政时期边境数十年无战事,国内经济较徽宗上台前有了长足的发展,百姓生活颇为丰足,四百两白银寻常百姓人家一辈子也花不完。两名壮汉接过银票,一看面值,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双双给扬武叩头,道:“多谢公子厚赐。”扬武道:“这点银子你们拿去治伤,多余的用来做点小买卖,没有真功夫就不要再卖艺了。”两壮汉连声应“是”扬武携着赵明月隐没在人群中。看气功表演闹出流血事件,若非扬武武功高强,说不定还要吃亏,真是始料不及。赵明月逛瓦肆的兴致一下子消失了,前方不远处的武术对练也不看了,和扬武回头找两位等候多时的侍卫。扬武早就不耐烦了,赵明月不想再逛正合他的心意。扬、赵两人找到两位侍卫,上了马车,往宫城进发。经过“摘月楼”酒楼时,赵明月提议登楼用午膳。扬武告诉她她娘身上的毒素还没有除尽,必须尽早逼出余毒,免生后患。驱除余毒只是借口,取回内力才是真的。“珍妃”体内是否余毒未尽扬武不能断定,因为当时他自己中毒很深,内力不纯,无法探测出她体内是否还有余毒。不过跟“珍妃”的女儿做了朋友,取回内力之时就顺便给她检查一下吧。赵明月听说母亲余毒未尽,一面埋怨扬武不早点去给她母亲驱毒,一面吩咐侍卫把车赶快点。赵明月有求于扬武,还敢责怪他,分明是娇纵惯了。马车很快进入宫城,专职养马的人将马牵走。赵明月与扬武径往“珍妃”寝宫而去。“珍妃”剧毒既去,病体就痊愈了,因凭空得了扬武七成劈天真气,精神反而比病前健旺了很多,整个人容光焕发。这天上午“珍妃”忽然想到剑器舞好久没练了,难免生疏,趁着闲暇演练一番,好在过生日的时候舞给皇帝看,于是召来宫中女乐师伴奏。剑器舞是武术与舞蹈的结合,是力与美的完美展示。落入下乘的剑器舞只是姿势好看,不能杀人。剑器舞若练到上乘境界,则可以让人只见剑影不见人影,只注意剑招的美丽表象而忽视隐藏在剑招背后的杀意,从而杀人于无形,称得上“美丽的杀人剑法”唐代宫廷舞师公孙大娘即是著名的剑器舞大师。“珍妃”亦精于此道,每每于中秋、上元夜两大佳节和其它喜庆的日子献技于徽宗,以博皇帝之欢心。“珍妃”在花苑内舞剑,越舞兴致越高,舞了将近一个时辰,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累。扬武与赵明月踏入花苑,正好看到“珍妃”精彩的剑器舞。扬武只觉得她姿势美好,仪态万方,再加上她貌美如花,就像天上的仙女在翩翩起舞,思絮随着她的身体的旋转而旋转,旋转……一时竟瞧得呆了。“珍妃”发现女儿带来的陌生人竟敢无礼地盯着自己,立即收剑而立,怒斥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宫无礼?”赵明月忙道:“娘,他就是月儿昨晚跟你提到的扬武公子。”“珍妃”一怔,尴尬地道:“本宫不知扬武公子驾临,适才言语多有冒犯,公子幸勿见怪。”她那难为情的表情更令人心动。扬武收摄心神,暗骂自己在女人面前失魂落魄,自我解嘲地道:“在下见娘娘舞的好看,所以就多看了几眼。”“珍妃”明知扬武说慌,也不点破,礼貌地笑了笑,道:“公子请入内奉茶。”“珍妃”自女儿口中得知扬武武功惊人,脾气怪异,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因而对扬武非常客气。扬武与“珍妃”母女进入客厅,分宾主坐定,一名俏丽的宫女献上香茗。浅尝了几口,扬武放下茶杯,道出来意,“昨天在下给娘娘驱毒时将娘娘体内的毒素吸进在下的体内,后来在下中毒至深,不能继续为娘娘驱毒,所以娘娘体内还有少量余毒……”“余毒,不会吧,本宫现在精神很好啊。”“珍妃”疑惑地道。赵明月插话道:“扬武公子说有就有嘛,如果只是一点点余毒,你是不会察觉得到的。”“珍妃”同意地点头,道:“这倒是。”扬武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要不了半个时辰,很快的。”扬武与“珍妃”在床上盘腿坐定,扬武双掌翻飞,迅速拍打“珍妃”全身一百零八要穴,以保持经脉的畅通,加速真气的运行,拍完穴位之后就以双掌抵住她的背心,吸回劈天真气。第一次从别人体内吸回自己的内力竟然十分顺利,劈天真气从“珍妃”的各条经脉汇集到背心,流入扬武的掌心,回到它原来的地方。劈天真气如百川归海般源源不断,盏茶功夫就全部回到扬武的气海之中。扬武趁热打铁,以劈天真气给“珍妃”的身体作了一次全面检测,不要说毒入内腑,就是毒入骨髓也能逼出来。“珍妃”体内的余毒本来就不多,而且没有侵入骨髓。只用了盏茶时间,扬武就将“珍妃”体内的余毒全部逼出。本已大功告成,扬武忽然想到“珍妃”美若天仙,自己现在真气充盈,何不替她打通仁督二脉及奇经八脉,让她的青春美貌更持久。想到便做,时间缓缓地过去了,两个时辰之后扬武才缓缓收回功力,累得满头大汗,疲态毕露,显然损耗了不少功力。赵明月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菜,等扬武停止行功。哪知四个“半个时辰”过去扬武还不收功,直等的赵明月心也焦了,菜当然凉了。扬武与“珍妃”下床后,赵明月正想责备扬武,见母亲短短两个时辰竟像换了个人似的,脸上泛着通常是少女才有的美丽的光泽,整个人好像年轻了十岁,怎么看都只像自己的姐姐,而不像母亲,赵明月一下了惊得呆了,就忘了责备扬武。扬武心中暗叹,“万事有利必有弊,‘珍妃’变年轻了,但是她那让人心动的成熟魅力也失去了。”第四卷:宋都攻略第17章追查凶手“珍妃”见女儿呆望着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怎么啦?这样看着娘,不认识娘了?”赵明月道:“娘年轻了十岁哩!月儿差点认不出娘,真是奇怪。”“珍妃”抚着自己的脸,犹自不信,“怎么可能呢?”“不相信,你拿镜子照照。”“珍妃”走到梳妆台前,揽镜自照,镜子里果然是一张少女的脸,不禁又惊又喜,总算她家学渊源,猜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变必与扬武有关,向扬武露出询问的目光。扬武道:“我已经替你打通了全身经脉,你练一年内功抵得上别人练三年,今后只要你勤加修练,在六十岁时仍然看上去像三四十岁。”“珍妃”欣喜莫名,感激地对扬武道:“扬武公子,谢谢你,你对本宫有救命之恩,又赐本宫青春,本宫真不知该如何谢公子才好。”“你,你把令嫒嫁给我吧。”扬武本来是想开玩笑说“你嫁给我吧”觉得太过孟浪,及时改口,说过之后又不禁后悔,“如果她真的把女儿许配给我,那我就麻烦了,自己喜欢的是风华绝代、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的成熟美女,而不是含苞待放的稚龄小美女。这种事怎么能开玩笑?”赵明月害羞道:“人家才十四岁,还不想嫁人。”“珍妃”面露难色,女儿的婚事毕竟由她父皇作主,而扬武昨天令赵佶大大丢脸,并且曾在御街打伤大内侍卫,更何况扬武已经娶妻,堂堂公主赵明月怎么可以给人作妾呢?赵佶肯定不会答应把女儿许给桀骜不驯,目无王法的扬武。扬武抓住赵明月的话不放,道:“你不要后悔啊。”赵明月道:“我不后悔。”扬武脸上立刻轻松起来。“珍妃”察言观色已知扬武对女儿无意,心中暗叹:“可怜的月儿一厢情愿,看来要患单相思。”不过扬武对赵明月无意,恰好解决了“珍妃”的难题,让她患得患失。天下哪个父母不为儿女的婚姻大事操心?虽然皇帝的女儿不悉嫁,“珍妃”也希望女儿能有一个好归宿,能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天真的“闭月公主”陷入迷迷糊糊的初恋中,自我陶醉,完全看不出扬武的心意。扬武与“珍妃”各有心事,都不做声。赵明月道:“饿了吧?菜热了三次都凉了,再热就要成糊了,你们就将就些,菜不好吃可别怪月儿手艺差。”用过午膳之后,扬武向“珍妃”问起她中毒的情形,“珍妃”告诉扬武症状是:腹痛、头晕眼花、每天发作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时间长。扬武少年时在魔宫读过魔门七派之一“毒宗”的至高宝典《毒经》将书中所载一一印证,断定是中了“七日断肠散”之毒,之所以没满七天便全面发作,是因为梅从云驱毒不当,致使毒素反攻心脏。虽然魔宫号称“魔”宫,聚集的都是邪门歪道、魔门黑道的高手,但是魔宫之人入魔宫之后便被禁止滥杀无辜,而且魔君管束下属甚严,绝不会无端加害与世无争的一个深宫里的王妃。暗害“珍妃”的疑凶有可能自己亲手下毒,但更大的可能还是收买或者胁迫“珍妃”寝宫的宫女或太监下毒,因此扬武的调查从“珍妃”寝宫入手,叫“珍妃”将“珍妃”寝宫的的两名太监,十二名宫女和当差的三十六名大内侍卫全都召集到会客厅。“珍妃”训示道:“本宫被人暗中下毒,幸为这位扬武公子所救,”指了指身边的扬武,续道:“扬武公子怀疑宫中有内奸,所以把你们都召来。你们都抬起头来,让扬武公子仔细察看,他绝不会冤枉你们的。”众侍卫、宫女和太监纷纷抬起头。扬武先察看宫女,一个一个地仔细察看,一看她们是否易过容,二看她们的脸上及眼神是否有心虚、惊恐的神情,三看她们的身形体格像不像习武之人,四看她们手上有没有茧,一个经常使兵器的人的手通常有茧。要迫出她们内心的秘密,还可以借重“勾魂摄魄”之功。扬武逐个细致地检测,直到测到第九位宫女时,发现她脸上的纹理不清晰,怀疑经过易容,伸手欲摸,那宫女急忙把头往后仰。扬武道:“不许动。”带着命令的口气,那宫女果然不敢动,僵硬地仰着脸。扬武注意到她颈上的肤色白皙,只有“冰肌雪肤”可以形容,颈上皮肤这么好,脸上肌肤不可能那么普通,扬武几乎可以断定她就是给“珍妃”下毒的凶手。扬武的手一寸一寸地接近那宫女的脸颊。扬武的手缓缓地伸向那宫女的脸颊,那宫女心跳忽然加快,扬武听见了,更坚信自己的判断,真相即将大白,扬武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心神,平静地道:“明月,拿水来,我要洗掉她脸上的易容粉,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扬武话未说完,那宫女突起发难,虚拍扬武一掌,将身边的宫女推到扬武跟前,转身逃走。扬武大意轻敌,竟被她一掌击中胸口,所幸那宫女仓促之间出手,内力不深,扬武才没受伤,扬武暗骂自己太大意,骂归骂,反应绝不慢,箭一般蹿出,可是毕竟慢了一拍。扬武冲出门口就不见那宫女的踪影。那天扬武没有追到疑凶。“珍妃”请赵佶调动禁军展开全城搜捕。奈何京城实在太大,居民多达二十余万户,更有不少经商访友公干旅游的流动人口,要在偌大的京城之中查一个人何异于大海捞针。追查未果。